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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塔里埃森 2.0

他们说,有时分离也并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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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 不朽 26

不朽

26.







联邦军校座无虚席的观礼堂里,坐在位置上的松本润再次直起身,看了看不远处互相隔了几个人仍然空着的两个座位。

“没来?”
坐在隔壁的二宫看了看手表,皱起眉头。

“没来。”
松本暼一眼正在讲台上做演讲的小仓校长,目光收回时正好瞟到前排端端正正坐着的首都来的联邦军部高层。

有位副官打扮的军官正从专用通道走上前,凑到坐着的其中一位耳边低语。
后者便微微颔首,像在倾听战况。

“你说,”
松本心里有点烦躁,不小心便忘了对身边的二宫使用敬语。
“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

二宫虽然与他年龄相仿,但联邦军校每年年中的录取年龄分隔线正好将两人隔了一整个学年。
所以不仅肩膀上的肩章数目差了一根,学年差了一级,甚至从学校食堂可供选择的配菜数目到训练场可以开启的隐藏回合待遇都有不同程度的差别。

“不会。”
二宫抓了抓下巴,“来了这么多军部要人,外面肯定已经作好部署。而且上次混战才刚结束不久,帝国军也不会在这种场合再潜进来。”

松本漫不经心地点着头,眼角余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面前那位正侧首听副官耳语的军部高层。

这次表彰会将有从首都军部来的将军出席这件事,前几天便已经在联邦军校里以超光速传播到了各个角落。
很快,极短时间内几乎每个在校生都或多或少地知道了“大概是军部要趁着这个机会来军校挑人了”这个昭然若揭的潜台词。

今早在那辆自首都军部而来,外部低调地用暗银色家纹装饰了车门的地上车缓缓滑进联邦军校的大门时,上午的上课铃正好响起。
负责接待贵宾的军校事务官脸色难看地站在门口,身后则点缀着从屋顶天台到窗口再到校门两侧笔直挺拔的行道树上都挤满了的,不顾已经上课只为看一眼军部将军的满脸憧憬的军校生们。

“联邦军校二年级、三年级旗舰组全体军校生,听到通知后请速到初级搏击课教室。你们已经迟到五分钟,再重复一遍,你们已经迟到五分钟……”

扩音器里传来了不带感情的机械女声。
原本温柔的声音此时却像尖锐的指甲,不断撩拨着事务官本来就已经紧绷的脆弱的神经。

事务官惨然地一回头,看着那些树上正互相拥挤着几乎要摔下来的只差吹口哨的男军校生,和趴在窗口边只差红着脸捧着心尖叫出声的女军校生,内心不由泛起自己和这些学生一起身处联邦军校的羞耻,以及对联邦军部未来的深深绝望感。

无计可施的他只得命令站在两旁的仪仗队直挺挺地站直后背,再让鼓乐队将军队进行曲演奏得更为卖力,想全力遮挡身后那群不断喧哗着还在往外挤的军校生们极不得体的姿态。

然而,如果他能看到坐在车内的将军的表情的话,便会知道此时将军并没有甚至没想去注意那些几乎要端着小本子冲上来索要签名的军校生们。

相反,将军正深锁着眉头,一遍一遍地重复循环着手中播放终端上呈现出来的,和前几天大野带给樱井的那段监视录像相同的画面。

啪嗒。
他的手指按下播放终端,将视频定格。

如果事务官的视线能够穿透从外侧无法看到内侧的将军地上车,落在将军手中定格的画面上的话。

那他一定会惊讶地发现,那上面出现的,竟然是本校即将在这次表彰仪式后升上四年级,在之前与帝国潜入敌军作战中立下不小战绩,在视频中正从身后不断震动和爆炸的废墟中搀扶着樱井翔缓缓走出的,小有名气的联邦军校在校生——相叶雅纪的脸。



从偶尔侧身时显露的肩章来判断,对方应该是联邦军部的上将级别。
坐在后排学生中的松本正肆无忌惮地打量将军的背影时,却发现对方的副官用手背遮挡着嘴巴,在他耳边快速地说了几句什么。
那位原本倾听军情时还表情自若的将军便突然僵硬了表情,身体直起来,后背也绷紧了。

他低下头似乎反问了一句,声音短促,看起来很严厉。
副官闻声犹豫了一下,从军服口袋里掏出一只松本看不清楚,但像是袖珍屏幕或播放器一类的东西。

那位将军迟疑了片刻,却还是戴上耳机,将袖珍屏幕藏在袖口中,以一个除了自己之外就连身边的其他人都无法窥见的角度看了两眼,顿时脸色难看到了快要发青的地步。

他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却见讲台上的小仓校长刚刚结束讲话,周围的人群中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下面有请从首都远道而来的樱井将军,代表联邦军部发表演讲——”
悦耳的机械女声从扬声器里传来。

听到那个熟悉的姓氏,身边不少人都明显愣了一下。

只见那位坐在前排刚才还铁青着脸只能看到背影的将军,将袖口中那只袖珍播放器往副官手中迅速一塞,然后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正了正军服前襟,向前从容地迈上了讲台。

“糟了。”
松本下意识地扯了扯身边正与低年级漂亮学妹聊在兴头上的二宫和也的军服袖子,喃喃地小声说了句。
“这下糟了。”



炙热而有生命般跳动的器官从外部侵入体内的那一刻,相叶的头脑里一片空白。

身下传来仿佛正被火焰反复灼烧的感觉,他能够清晰地体会到有陌生的电流正在自己体内不断升温进而燃烧,沿着血管里的血液一路沸腾至心脏附近,瞬息之间又全数聚集向下半身那个现在刺激到令他无法思考的地方。

出生和成长于和平年代,从未经历过任何战争的自己,在这一刻却仿佛嗅到了身体与身体之间正摩擦生热而缓缓腾起的,名为欲望的烟雾。

属于另一个人身体的一部分,此刻正无比鲜活地在自己身体深 处不断挺进,每一次都达到他无法预料的更深的地方,然后又缓缓地、磨人地,旋转着微小的角度再次退出去。

相叶环住樱井后背的手臂与对方肩膀处高热的皮肤碰撞,挤出的汗水仿佛已经变成灼人的腐蚀性液体,一点一滴开始侵蚀他的理智。

心脏跳得越来越快,胸腔中传来发闷的阵阵声响,喉咙最紧的地方随着控制不住的呻吟而拉扯出细微的痛感。

被汗水蒸腾出的热意氤氲了眼角,相叶双腿发软地后背倚靠着墙壁,骨节分明的漂亮脚趾蜷缩起来,颤颤巍巍地踩在樱井的军靴上,摩擦着皮制的鞋面。

随着对方从陌生到熟悉,有节奏地来回拍打着自己身体的声音,相叶除了喘息外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用鼻子微弱地哼出细声,好像被捉住尾巴无处可逃却还想要尝试挣动的猫咪。

“啊,嗯,啊……”

他已无暇顾忌是否有人听见,自己的模样和姿态是否正羞耻地呈现在前辈眼中。

相叶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然而那片迷幻的氤氲雾气却还没有散去,他又微微阖上了眼。
粘连着汗水的手臂抬起,怕下一秒便昏厥般缠住了樱井的脖子。

相叶想用上牙咬住嘴唇,却被樱井又用嘴唇吻开。

“别咬。”
樱井的气息也很凌乱,鼻息拍打在相叶颈侧,熏红了他的后颈和耳垂。

“我想听……你的声音。”

下一秒,他便再次进入自己的身体,来到仿佛比以前任何一处都要更深的位置。

相叶便迷迷糊糊地,再次沉浸在眩晕里。

是的。
眩晕。

这是比任何无重力持续720度翻转三十分钟以上等模拟宇宙极限环境的战斗艇训练,或是在无补给的情况下徒步前进几十公里,作为攻击组最后一名幸存者端着镭射枪在模拟战高度还原出来的层层障碍中悄声接近对方堡垒的情况还要让他觉得眩晕的,奇妙的过程。

那是怎样的感觉?

灵魂似乎已经变得比身体更软,比快感更轻。魂魄被打散成细丝,尝试着在每个渗了汗的毛孔中丝丝挣扎,从被点燃了的身体中逃逸到半空中去。
然而在即将成功的刹那,却又被另一双有力的手掌抓住,硬是拉了回来。

那双手生生将每一寸灵魂都拆散,又以他自己都不曾知晓的角度重新拼接,然后从下往上,从那个含着对方的,被摩擦的有些红肿,正不可抑制地泛滥着波浪般情欲的地方,将已经连相叶自己都不认识的面目全非的魂魄重新塞进他的身体,封入他体内,不允许任何一丝一毫再次飘散。

相叶觉得浑身的骨架都已经噼里啪啦被拆散了。

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有种说不出的陌生的难受,可又有种更加难以名状的新鲜的舒服。

从生到死,又再度由死复生。

灵魂快要爆炸开,承受不住地想要发出最尖锐叫喊的,眩晕感。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而这眩晕感是如此强烈。

强烈到,正身处刺激漩涡的最深 处的两个人甚至没有一个能够察觉,窗外墙角处那只不曾被使用过、原本应该静止不动的监视探头。

此时正转过脑袋,红光微微一闪,便将焦距对准了这个房间光线昏暗的窗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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