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 不朽 2014/07/24 [SA] 不朽 27 不朽27. 高潮来临之前，相叶紧紧揪住樱井的领子，牙齿在他从病服领口露出的肩膀上狠狠咬下，唇齿间似乎崩出了星点血腥。“……可以吗？”他听见对方同样急促地喘息着，低声问道。樱井埋头在相叶的颈窝，牙齿细密地沿着他的耳骨噬咬，时轻时重。和他在同样达到高潮前那好像温柔询问却又带着一半不容反抗的语气如出一辙。相叶还来不及回答，眼前就已炸开了如星辰碎裂般绚烂的光亮。从两人结合的地方翻滚着泛上来的快感瞬间席卷了全身每个细胞，他有些受不了地闭上眼睛，任凭黑幕似的视野里一道一道丝线拉扯着干涩的眼角，几乎要扯出湿润的液体。终于在面对樱井的三年来，第一次口中认输地发出了求饶般的呜咽声。“我、我快要……”他分不清自己的声音是夹杂着会让平时的自己觉得可耻的啜泣声，或是身体的剧烈颤抖出卖了他在觉得可耻的同时仍旧因为快乐而战栗的更加可耻的情状。他恍恍惚惚地似乎知道樱井在问他一个如果他应承，那事后会十分后悔的问题，但他仍像是想要尽快奔向那光亮处未知的快乐一般，无法抗拒地点了点头。还没有等他发出回答的声音，一股几乎是灼人的热流便从结合的地方涌入体内。直接滚过了身体里那些正因为快感而颤抖不已的细胞中最敏感的一颗，让相叶觉得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逆行倒流，在血管中翻腾浪花一般，呼啸着冲向下身的出口。“啊啊，前辈……”相叶再也无法压抑声音地哭叫出来，脑袋向后仰起，露出脖颈和在汗水沾染下显得极为脆弱的喉结。被情欲蒸出的汗打湿了的鬓发，在空气中滑过金栗色的光弧。“雅纪……”樱井舌尖舔进他耳廓，沿着那内侧的弧线勾了一个转，然后腰用力一挺，将最后一点液体也送进他体内被自己占有了的最深处。那声名字的呼唤，和最直接的被来自另一个人的滚烫体液侵略一般充满了的实感，像是对全身上下所有抓挠着、呼号着、迫不及待地想要宣泄的粒子下达了最宽容的赦免令。“好烫……”射出来的时候相叶根本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耳边只听到自己在毫无克制地叫喊。仿佛少年所有未成长完全的关节，都想要在一瞬之间撑破这具还未成年的青涩身体，发出迫不及待又摧枯拉朽的嘶鸣声。“樱井——”刚吐出对方那个好听的姓氏时，耳朵穿着耳环的敏感地带便被十分不满地咬了。那不怀好意的舌尖甚至还尝试探进耳环和耳洞的缝隙中去，似在品尝他已经愈合的伤口的味道般居心叵测。“翔……ちゃん。”相叶知道那是对方正在对竟然在和前辈发生了这种亲密的肉体关系后还想用敬语的自己的惩罚。然而高潮后席卷全身的快感让他连大脑也快要当机，模模糊糊夹杂着颤音吐出了对方的名字后，也许是因为不好意思，也许是因为还没回神，又擅自在那名字后面加了个更加亲昵的称谓。果然。在听到那声呼唤之后，流连在耳环上的力道温柔了下来，像要催促那地方愈合一般轻轻舔弄着，还时不时地把那粒亮晶晶的东西衔进嘴里咬一咬，在牙齿间碰出叮铃的金属脆响。相叶还沉浸在高潮后余韵中的身体，因为这样细小的动作而微微发着颤，再度绞紧了。本人似乎因为这样的反应而有些不知所措，继而便好像很丢脸一般，羞耻地将脑袋埋进了樱井的颈窝。废弃病房的空间很狭小，两人又是互相拥抱着挤挤巴巴地站在一起，一个靠着墙，一个靠着另一个的肩膀。这里没有日光，也没有冷气，几乎有些闷热难耐。但樱井却觉得，环着这个认识了三年却似乎都抵不上过去那几秒的温存的，胸膛上热烘烘的汗水和心跳都一股脑儿地窝在自己怀抱里，却不知为何让人感觉有些飘忽不定的后辈时。一些不同于往常的东西，渐渐在这种微妙又淋漓的气氛中成熟起来。他曾经以为，人生不过便是通向死亡的单程票，人活着最美的一刻，或许便是死亡前的瞬间。人的价值会在这片刻中体现得淋漓尽致。然后这种瞬间会被人难忘，被人铭记，被人刻在回忆里。就好像那块刻满阵亡者名字的黑色巨石。每个人的生命，每个人的名字。无论早晚，最后都会到那块石头里去。身体会被悄无声息地被埋在地下，死在静寂的沉默里。灵魂消解在黑暗中，躯体随硝烟化成齑粉。但他会被所爱的人铭记。他的名字，会被刻在所爱的人心里，那块永远不会坍塌的巨石上。这个念头，在坐在瓦尔基里中凝视着面前的战火时出现过，在和相叶一起按下自爆按钮时出现过。在他在爆炸发生前转身扑向身后的相叶，甚至在鬼使神差地将自己口袋里唯一一支补给剂交给相叶时，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出现。在曾经那片无尽黑暗中闭上眼睛之前，樱井甚至有些欣慰地想。如果是为这个人。如果是交给这个人。如果是被这个人记住。那大概，也是不错的结局。然而现在，从两人身体中滋生出来的，却是一种昔日的他从不肯相信也不肯承认的，正在努力生长的微小的改变。像是从交融的心跳中，听出了一丝爱情般共生的音弦。这让以前几乎不相信生命价值甚至可以轻易放弃一切的樱井，竟然被唤起了心底一丝不可思议的温柔。正在他几乎想要沉浸在这种不能自拔的温柔感觉中时，身上正用双臂懒懒地缠着他脖子的相叶却笑了。他鼻子里像是猫儿般轻轻地哼了哼，似乎感到很是舒服。樱井忍不住把他整个人拉进怀里，捧起他的脸吻下去。比自己年少些的后辈像是怕痒又像是不好意思地轻轻笑着，半是躲避半是相就地回吻着自己。他光裸的腿和细瘦的脚腕却大大方方好像不知羞耻般地蹭了上来，大腿内侧摩擦着樱井的腰侧，换来对方用手揽了他的腰，将他搂得更紧。躲避的时候牵扯了身体动作，相叶便红着脸小声地喘息，时不时咬紧嘴唇呻吟几声，有点难耐地晃动脑袋，眼睛里抖落了星屑般的亮光。在那种让樱井几乎想要虔诚地在他睫毛上方落下亲吻的亮光中，他听见相叶在他耳边轻轻地，近乎呓语地低声问道。“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他像是怕要摔倒般靠着自己，磨蹭着挨着他的身体，这样小心翼翼地向他寻求着确认般问道。樱井始料未及，不由一愣。相叶感受到了他的停顿所带来的身体僵滞，眼睛里的星点立刻掩进了黑色背后。交缠着自己颈项的手臂不再那样紧致地粘在他的肌肤上，勾着他腰的腿也微微松开了。“真是的，我在说什么……”他像是为自己的一头热而有些羞赧，语气里甚至带了一点自我嘲笑的色彩：“很快就要打仗了，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不是吗……”樱井突然回过神来，二话不说地撩起了相叶打算放下来的腿，将对方有些瘦削几乎可以摸到脊椎骨节的后背捞进怀里。“——会的。”自己一直在想而不敢说出口的事情，原来这个人也在这样想。而且因为面前这个人比自己更勇敢的、可以说出来向自己寻求确认的勇气，那些横亘在面前的未知，和几乎肯定会到来的障碍，也一瞬间再也不像以前自己所想象的那样冰冷和令人恐惧。“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他凑上前，如愿以偿地，虔诚地吻了吻那蕴着闪烁光亮的眼睛。被圈在怀里刚刚才用名字彼此呼唤过了的年少的恋人，再次发出了舒服的哼声，嘴唇凑过来，同样轻柔而虔诚地沿着他的下颚轻轻啄吻。安静的房间中。金色和栗色的发丝在汗水中交缠在一起，难分彼此。恍惚间。舌尖似乎尝到了最明亮的星辰般，名为永恒的味道。那是虽然怀疑，却还是愿意相信美好和未来的时光。那是他们虽然不安，却还是选择互相做出承诺的年纪。那是，还天真地以为不多作其他奢求，只是坚定地相信会一直在一起，这细小到几乎微不足道的愿望就可以被轻易实现的。——最后的和平年代。TBC [21回]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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