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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塔里埃森 2.0

他们说,有时分离也并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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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 魔术师 01

141224-150125 同岁月贺

塔罗牌面 大阿尔克纳 I. The Magician魔术师
【整体】
着手新事物的适当时机。对的时间、对的机会、对的动机,努力值回票价。新的冒险很可能实现。清楚的方向感和意志力的贯彻,大大提升成功可能性。
扎根于现实的伙伴关系,没有受到物质上的限制。一种主动关系,可能是伴侣中的一个提供灵感,另一位脚踏实地,让这些主意变成具体成果。

【正位】
事情的开始,行动的改变,熟练的技术及技巧,贯彻我的意志,运用自然的力量来达到野心。
成功、果断、好的开端、计划完美、发展空间大、智力非凡、思维活跃、想象力丰富、拥有默契的伴侣、出现新恋人
爱情游刃有余,外在的环境根本没有作用,处于主动地位。

【逆位】
失败、态度消极、做事匆忙、优柔寡断、才能平庸、缺乏技术、没有判断力、没有创造力、爱情没有进展、注意伴侣的行为
意志力薄弱,起头难,走入错误的方向,知识不足,被骗和失败。
有投机心态,躲在自己的保护层中生怕受到伤害,对事业的态度有了些许偏差,表现出漫无目标和缺乏自律。不肯遵守一些基本准则,不惜靠控制对方甚至毁灭对手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目的,所以将带来精神、情感或健康上的种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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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中二的三对,互为交错的正位和逆位牌面
原梗来自行为艺术hysterical litera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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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agician
魔术师


01.







鲛洲组的组员鸭川忠,是今年初才刚磕磕绊绊地跟组长敬了酒,给副组长点了烟,外加和周围兄弟吃过腰子拜过把子,吓唬过路口小混混,调戏过隔壁团地小姑娘,外加一起逛了在八盐没见过的东京大超市了的,初入组的新人组员。

从气势上来说,鸭川忠本不符合鲛洲组横扫一带黑道所必备的外形要求。虽然私下里组员们纷纷议论说他因为当初在入组简历上贴了让会PS的儿时好友简单粗暴地加了飞机头和疤痕的虚假照片,才被选中黑道小弟们纷纷景仰期盼进入、在黑道界仿佛四大国企门柱一般的鲛洲组。但也有少数几个知情人都明白,这小子明明就是因为跟组长重名重姓出身地还相同,才被副组长在放下毛衣针难得休息片刻时,私心从一堆简历表里单独挑拣出来罢了。

无独有偶,在骄傲地自我定位为“造福团地的黑社会”的鲛洲组里,除了鸭川忠,还巧合地有一位和副组长重名重姓重出身地的冈野瞬。

虽然他进入鲛洲组的过程也和鸭川忠相差无几,只不过挑出他简历的人从织毛衣的副组长变成了右眼侧有块疤痕的组长。但和整天腻腻歪歪黏糊得不行的组长与副组长不同,这两位重名重姓的鸭川忠与冈野瞬,却是鲛洲组自古以来最不愿搭理对方的新人混混组合。

说是新人混混,自然人如其名。鲛洲组上到社区管理收大小店面保护费在团地小路上定期飙自行车,下到与隔壁团地的黑道争烤串大小打群架抢地盘互相投掷易拉罐等等这些有名有份的事情,自然也轮不到两位新人。

所以,当把站在面前的两人横过来竖过去看了又看之后,一边叹气一边娴熟至极地勾了几下毛衣针的副组长挑了挑眉毛,头顶的小王冠突然在灯光下闪过一抹水钻色。

正当组长不知是盯着钻石还是王冠又或是副组长的脸看呆了的时候,只听副组长在桌边敲了敲手指,低声沉吟说:“那你们两个,就去金融部那边坐坐台吧。”



鲛洲组里美其名曰的金融部,说直白一点,就是高利贷统一管理办公室。和每个依存于团地的黑道团体一样,鲛洲组金钱来源的一部分也出自高利贷。

只是因为组长曾经有过一段在本人口中被形容成“为了解团地风貌而潜入家电商超体验生活艰辛”,说白了就是贩卖电视还不是地上波信号高清电视的过去,所以鲛洲组收发的高利贷也比周围团地的利息要低几个百分比。

曾经因为收入减少而略有微词的副组长,在组长动用了自己的私房钱帮他注册了“青学织物”的独家商标后,从此便再也听不到他的抱怨。

因为品川地区鲛洲组管辖范围内的大多数团地比较和平,高利贷统一管理办公室的工作也就少得可怜。再加上真正管理账目的另有其人,在办公室坐班只是撑撑脸面,和酒店坐在前台的服务员差不多,无聊时甚至只好陪隔壁巡逻岗亭的巡警聊聊天的任务,也就慢慢变成了鲛洲组新人混混成长的第一道试炼——在缓慢流逝的时光中体验八盐的平静。

由于实在穷极无聊,这里也成了培养感情的好去处。在看过无数原本互相看不顺眼但从高利贷办公室出来后成了朋友甚至男朋友的半人前混混后,高利贷办公室也就在私下里变成了“培养感情”乃至“培养恋情”的完美培养皿。

于是,对高利贷办公室的背后称号一无所知的鲛洲组新人混混鸭川忠和冈野瞬,就这样一无所知地变成了办公室坐班人员。



在这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他们也还是一个坐在办公桌前努力翻看手中的单词书,一个躺在椅子上双脚搭上办公桌,有一搭没一搭地对天花板吐着烟圈。



“喂……。”
鸭川忠把嘴唇瘪成一个奇怪的形状,从唇缝中挤出半个零碎的雾色泡泡,斜眼看了看埋头于外国文字的搭档,鼻子里哼一声:
“……我说。”

“What?”
冈野瞬头也没抬,张嘴就甩了鸭川忠一脸外语单词:“我很忙的,我可是跟女朋友约好了要考上青学的男人。”

“……门外那个人,不觉得很奇怪吗?”
鸭川忠不以为然地对冈野瞬扁扁嘴,单手从唇角夹下烟屁股,用还飘着浅浅白烟的烟头指了指高利贷办公室的玻璃落地门门外。

“谁?”
冈野瞬这才从单词书中抬起头来,刚皱起眉,却看到果然如鸭川忠所说,有个上身穿衬衫下身却穿七分裤和拖鞋的男人正在太阳明艳的炙烤下苦着脸,满头大汗地在门外来回徘徊。

每当看到他仿佛自己打气一般重重点点头,下一秒就要走进屋来的时候,对方却又害怕地看了一眼门口挂的“品川鲛洲组高利贷统一管理办公室”的白底黑字的招牌,望而却步地犹豫着退了回去。

“是有点奇怪。”

冈野瞬合上手中的单词书,打算从办公桌前站起来,却看到旁边桌子的鸭川忠早就已闲的屁股疼一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直奔门口推开玻璃门,隔着半条街就大着嗓门冲那个踌躇不决的男人喊了一声:“喂,什么事?”

男人被突如其来地这样一喊,吓了一跳,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浑身的毛都要竖起来。在本能就要慌不择路地跑过去抱住转角电线杆把自己藏在后面之前,他定了定神,放弃似地叹了口气,反而鼓起勇气向前走了两步。

只见他脸上的表情更难过了,却头也不敢抬地冲着鸭川忠,十分小声地咕哝了一句:
“我、我……向你们想借一点钱。”



“我叫……相叶雅纪。”
看起来很老实的男人一边自报家门,一边甚至从挎包里翻出皮夹,从里面抽出自己的驾照恭恭敬敬地摆在桌子上,朝鸭川忠和冈野瞬向两人推了过来。

鸭川忠盯着那张驾照上和冈野瞬有点相似的脸看了又看,又出声读了读对方在这个团地里没听过的名字。再抬起眼睛,只见男人有点忐忑地翻找着自己的挎包,又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文件夹纸包,从纸包里抽出了几张文件纸,上面隐隐约约写着“经营许可证”一类的文字:
“我在隔壁商业街……经营一家中华料理店。”

“你是餐馆老板?”
冈野瞬瞥了一眼经营许可证上“银座COLORS”的店名,皱了皱眉。

男人因为突然提问的声音吃了一惊,赶紧老实地点点头。

“可是,”鸭川忠歪着脑袋想了想,“我们不是总从隔壁商店街订外卖?却一次都没有订过这家料理店的诶。”

他话音刚落,坐在桌子对面的相叶雅纪肩膀顿时矮下去了半截,搓了搓被屋内冷气冻得有些发冷的手掌,揪着脸小声说:“是的,因为我们店的口味,呃,对普通人来说,可能比较新奇了一点……”

“新奇?”冈野瞬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鸭川忠的肩膀,“啊,前几天不就好像收过他家的传单?上面净是“抹茶凉面”,“巧克力香蕉饺子”这种暗黑料理……”

被批评了“暗黑料理”的男人顿时看起来比刚才更矮小了,几乎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样子:
“也许是吧。不过也因为这个,我的店……已经快要破产了。”

他有些神经质地搓着手,说到“破产”两个字时几乎说不下去,就要哭出来一样:
“这几天我跑了很多银行,希望能获得一点贷款。可因为店面很小,收入又不是很理想,被评价说没有什么发展前景,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一家银行愿意融资给我。”

他从纸包里捏出一张有些皱巴巴的《融资申请表格》,上面用黑色水笔填写的字好像都已经被很厉害的手汗攥得有些阴湿了:“本来也不想来麻烦各位黑道桑,我的爷爷奶奶也一直告诉我,不要给别人做担保人什么的……”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和攥着文件纸的手指都收紧了一点,指尖泛出了淡淡青白色:“可是,如果再借不到钱,我的店就要破产了。虽然来光顾的人很少,但也有偶尔肯来尝尝料理的客人,我也在店上投入了很多心血和梦想……”

男人委屈地抽了抽鼻子,像是刚才冈野瞬那句无心的“暗黑料理”对他的信心有着足够致命的摧毁力,将男人的忍耐直接瓦解成了一堆废墟一样。



不知是他抽鼻子的声音听起来过于可怜,还是垮着肩膀的样子的确十分消沉,团地中从不良少女到超市阿姨都知道的表面凶猛残暴内心温柔似水的好青年鸭川忠,不出意外地心软了。

只听他用手“啪”地拍了声桌子,刚想粗着嗓子喊上一句“如果不能回馈和造福团地还叫什么黑社会!不要再说了这钱我们借!”,却被坐在一旁推了推眼镜的冈野瞬一张口,抢走了决定性台词:
“那,让我们先看看你的融资资料吧。”

鸭川忠诧异地转过头去,看着眼镜表面冷光一闪面不改色的冈野瞬,又同情地看了一眼急忙从纸袋里拿出另外一沓边缘都起了皱,看上去已经经手很多次的文件的名叫相叶雅纪的男人,心里默默地喊了一句:要考大学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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