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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塔里埃森 2.0

他们说,有时分离也并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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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驾二三] SELFMADE 06

HOMEMADE番外

SELFMADE

06.







纯白色润唇膏被胡乱丢在一边。
在褶皱不堪的床单上滚过几下,缓缓停在角落。

三郎心不在焉地想,那好像是还在吉本做二郎剧本导演的时代。
一次他在拍戏,嘴唇发干,口袋里却空空如也。
他的哥哥盯着他半晌,面若冰霜,一言不发。过半分钟,却突兀地伸手从身旁递来这只东西。

……谢谢
三郎记得自己这样说。

而对方依旧如一方冰块般沉默。
仿佛没听到,眼神似已飘向别处。

他偶尔用眼角余光可以感受得到,哥哥的目光会时不时故作不在意地转向自己,集中在他刚刚涂抹过的、掠过微微光泽的嘴唇。

彼时他还觉得让人费解,坐如针毡。
现在想来。
那已是太过明显的征兆。



身后已经可以容纳三根手指。

身体发胀,前后都是。
他放弃了将第四根手指也探进去的念头。
现在只是用手指在身体里旋转深入,都已经被卡得十分难受。

想要克制羞耻心,照哥哥以前对待自己的方法有样学样。却因为始终只是手指,姿势又过分艰辛,来来回回都碰不到令他舒服得会软下腰来的那一点。
只得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三郎情不自禁地绷直了脚背,脚趾下意识地在已经一团糟的床单上来回摩擦,。

趾甲是几天前做完后,他的哥哥替他清理时,刚顺便帮他修剪过的。
此时想起来,残留在皮肤上的,统统都是对方挑逗般的指温。



他溺水一样的姿势躺在浴缸中。
放任那人就这样松开环抱着自己的手臂,从身后离开。

对方跨出浴缸,不由分说地抓住他脚腕,将他的脚踝握在手里。

他看见自己小腿上滚过几颗晶莹水珠,暗示一般从上到下流至脚背,汇成更明显的湿润水痕。又被那人俯下身来,一粒一粒,耐心地用滚烫嘴唇下含着的吻,寸寸蒸干。

那画面实在太过刺激。

他近乎本能地就仰起脖颈,呻吟起来。
手指死死扣住浴缸内的扶手,仿佛那就是沉沦于这扭曲而背德的末世欲望前,所能寻得的最后支撑。

有感觉吗。
他的哥哥未抬起头,水汽遮住他夜深色的眼睛。

半哑的嗓音。
听起来危险而充满莫名吸引。

你说呢……

他被对方用舌尖舔至脚踝内侧。
那里的一小片肌肤,顿时不知自律地快乐得发起红来。

自家兄长显然比自己更了解这具身体的各处敏感带。
只是几个心不在焉的轻吻,就将他刚刚高潮过的身体调弄得再次松软酥麻,疲于招架。

——这么容易就有感觉?

哥哥笑了笑。
随哼笑溢出的鼻息,扑打在他因湿气而感官额外清晰的小腿内侧肌肤上。

无休止的恶意混杂着战栗,瞬间泛滥满室。

……要、要做就做,那么多话……

他觉得自己被欺负了。
或在对方耳中听来,这更像带着情趣的玩弄。

于是他不高兴起来,小臂故意哗啦啦滑过浴缸中乳白色的水面。

想要缩回被拉开的腿,脚腕却被对方猛地拽回自己怀中。

刚才不是还在哭着哀求:不要了,会坏掉,拜托你……
舞驾二郎的记忆力总在不需要的时候格外出众。

那些话如期地让三郎涨红了脸,恨不得把眼睛以下全部肌肤都埋入整浴缸的水中。

但兄长也总是善于察言观色,见他一副不能再听下去的羞愧表情,挑眉笑笑。一手贴心地伸进浴缸捞起一汪温水,泼在手中那因为水分蒸发而有些泛冷的,过分纤瘦的小腿和脚腕上。

……还是不做了。
哥哥捋了下湿透的额发,温柔沉声。

你明天还有工作。

那人拉着他一条腿圈在怀里,将他后足跟踮在自己膝头,一脸看不透的微笑地说要帮他修剪趾甲。

他却心思不纯,认定哥哥只是坏心想看他在自己兄长面前张开双腿的羞耻样子,只得别扭地转过头去,故意不去看他。

分明两人都未着寸缕。
对方却不知为何比自己有太多余裕。

哥哥拉过椅子从容坐下,那半是干燥的指尖一寸寸抚摩过他湿润的脚趾,在末端上来回揉弄几遭。
然后用有些冰凉的趾甲刀,一下、一下磨过会让他浑身发痒的趾甲与趾肚的交界。

轻柔如羽毛。
却又像细雨雷霆般的处刑。

三郎把膝盖窝搭在浴缸边缘,大腿浸没在入浴剂甜腻芬芳的乳白温水中。
小腿一下下随着被趾甲刀刺激到的频率轻微晃动。

仿佛柔软而沉默的水草,垂死前的挣扎。



想到这里,他不禁用有些敏感的脚掌滑过自己同样绷直的小腿。
双腿并拢,弓成一条笔直直线,直到趾骨轮廓也清晰可见。

合起来的缝隙,令身体将手指紧密咬合。

想让手指探进去更多一些。
再多一些。

穴口被自己体内溢出的液体润湿,出入往复并不十分困难。
手指几乎探寻过体内能触摸的所有位置,却依然不像往常被哥哥进入时那般,有让他想不顾一切叫喊出声的被占有和被充满的强烈感。

眼角终于渗出一点湿润。
三郎咬住下嘴唇。
委屈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浪峰一般一拥而上。

他不甘心,可又不想半途而废。

明明早就有了感觉,可距高潮仍有一段望不见的落差。
和往常只要交给哥哥就好不同,现在全要依仗自己,可自己在这方面却并不可靠。

甚至已经做到胳膊酸胀,肩胛骨也扭成不自然的角度。却还是无法让这副已被兄长开拓地过分易懂的身体,轻易得以飨足。

快要维持不住这种过于艰难的姿势,他想换一只手。
可转念又觉得,让完全干燥的手指重新进入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的下身,实在过于羞耻。何况也不舍得让那现有的温暖离开自己体内。

不想这样,又不愿那样。
想要顺其自然,可又不知所措。

到头来,只得将就着这别扭的姿势,凭借本能和误打误撞的运气,在自己身体内来回变换角度。像是好奇心旺盛的小朋友,这里碰碰,那里戳戳,并没有多复杂的念想,只是单纯要追逐快乐。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如果被那人看在眼中,一定会觉得画面太过放荡淫靡。
但这里是东京午夜,房间又具备被那人过度关照过的隔音效果。
他面前没有镜子。仗着看不见自己姿态,也索性放纵内心去丢弃那些束手束脚的羞耻之心。

电话另一端的哥哥声音变低,复而变粗,夹杂着余裕全无的急促呼吸。

“三郎,三郎……”

他知道那声音。
像秘而不宣的催促,又仿佛无可奈何的叹息。

他的兄长。
在到达高潮之前,总会这样执拗地,一遍又一遍,低声唤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

他知道。
他明白。

他的身体记得一清二楚。

三郎松开已被牙齿折磨得发红的下唇,眼前一片在生理性泪水中,晕开的夜色光斑。
熙熙点点,纷繁如溶透尘世无数感情的斑斓深海。

“哥哥……”

身体深处像有把暗火。
压抑地,安静地燃烧。



视野完全变白之前,他再次想起近乎单方面折磨地浴室那晚。

对方放下趾甲刀,却低下头。
从他已经清理干净的脚趾尖开始,一路顺水汽留下的痕迹。循序渐进,向上啄吻。

脚背,脚踝骨。
脚腕,小腿内侧。
在膝盖附近打圈,接着上延。
大腿内侧,大腿根部。

最后,无限温存地将他含进口中。
换来已快要在浴缸中昏睡过去的他口中的小声惊呼。

喂,说好不再做……

咕咕哝哝地抱怨着。
眼睛明明还困得睁不开,却一个伶俐反手,将哥哥扯进浴缸,双腿也自然而然环上对方腰侧。

嗯。不做。
哥哥暂时退出来,用舌尖轻轻舔过那已经软下去的温顺器官周围肌肤的纹理,和疏疏密密的耻毛。

兄长形状优美的嘴唇在他人鱼线附近由上至下地吻过,又辗转过布满湿气的白皙肌肤,反复烙印般确认着那些印在大腿内侧的浓淡吻痕。

他躺在水里,看着哥哥那近乎限制级的耐心动作,有气无力地勾起嘴角,扯出一个孩子气的笑脸。

……嘿。羊栖菜。

他的哥哥低头笑笑,手指捞起池水。
探手向前,用残余水意,一下下润湿弟弟的鬓角。

我只想让你再舒服一些。

兄长的动作和眼神。
仿佛在小心翼翼触碰一件易碎珍品。

那……

他的眼睛突然从半开半阖变成完全睁开,手掌攀上哥哥那拥有让他羡慕不已的漂亮肌肉线条的上臂,用力一扯,同时身体借助重力,整个一翻——

水声骤响。
姿势倒转。
等到他的哥哥反应过来,已经被自己压在下面。

他抬起刚刚被对方来回抚弄的腿,毫不遮掩地侧身一撩,整个人便骑在哥哥身上。

我也想……

他用那片刚刚承载过兄长过分炽热的亲吻的肌肤,缓缓摩擦起对方同样的部位。

二郎此时和他刚才的姿势一样,浸泡在水中的耻毛掠过他敏感的大腿内侧,微微发痒。
对方腿间的器官也有些鼓胀。和自己的反应相差无几。

……让你再舒服一些。

他想要俯下身,效仿哥哥,用比容纳两人的浴缸中的温水还要滚烫几倍的口腔,将那对自己的渴望,轻轻纳入口中。

但他知道。
自己有比这样,更好的方法。



当他撑开自己,缓缓沉下腰,将哥哥完整地包裹进身体时。
从对方喉咙深处发出的克制而压抑的低吟中,他看向浴缸对面,那面已经被水汽熏成朦胧颜色的落地镜。

有水珠自上而下流过。
擦出数道清晰地让人羞愧的缝隙。

割裂镜面如裂纹般的水痕中,他清楚看见镜中的自己正跨坐在兄长身上,眼睛沉醉地半开半闭,腰身随着两人的动作上下摇摆,双手抵住对方胸膛。

脖颈控制不住地向后仰去,露出流淌过汗珠正滑动着的喉结。

因为过分沉沦在浓稠的快感里,镜中那人正忘情地来回摇着脑袋,漆黑湿发在空气中滑过短暂弧线,然后贴紧他因欲望而弥漫着潮红的脸。

一下下的撞击。

兄长用手扶住他的侧腰,视线紧紧盯住他迷乱的表情。
每度轻微抽出,再重重深入他的身体。

滚烫的温度和被填满的存在感,一次又一次敲击着快感中心。
像被极度高温瞬间滚过身体最深处,痛楚又醉人的快意令他还想要更多。再多。

直至多到无法承受。

这让他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明明两人下身都浸在水中。
此刻,三郎却感觉,那似乎已经全是流动的火焰。

越在那过分明晰的占有中迷失自己。
他们就越被那灼人的火焰由里至外,噬遍全身。

尸骨无存。



——如果这是背叛伦常的罪名。

躺在酒店的床上。
体内方才似乎已干涸的欲望,此时猛地燃起一丝热度。

星火燎原。侵城掠地。
滚过他从头皮至脚趾的每道血管,每寸肌肤。



——如果这是不容于世的禁断之火。

他的身体像被触发了连自己也不认识的隐匿开关,瞬间铺天盖地将他淹没的快感,让他难以承受,无法招架。

很快,他便仿佛被灌输了过多强烈到难以消受的感情一般,剧烈地痉挛着,随即浑身哆嗦起来。

三郎克制不住地抽搐着自己。
已忘记手指是否仍在身体里,或哥哥是否仍在手机对面。

整个意识已全被眼前这片烈火焚烧过浑身上下最纤细的神经般,那极致均分了剧烈痛苦和剧烈快乐的——痛苦得让他想要嘶喊,快乐得让他想要哭泣——被冰火两极浇铸成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撕裂成了泛着黯淡光芒的细碎尘埃。



——那就让我们最后拥抱彼此。

——然后,一起化成灰烬。



意识彻底分崩离析之前。
舞驾三郎清晰地听见,自己紧紧握住手机。

在无助地,断续地,尖叫一般啜泣地喊着哥哥名字的同时。

达到了高潮。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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