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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塔里埃森 2.0

他们说,有时分离也并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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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驾二三] SELFMADE 04

HOMEMADE番外

SELFMADE

04.







能够躲进面前这间装饰风雅的VIP用卫生间,全凭胸前那一张看似全无用途的名牌。

舞驾二郎闪进卫生间,立刻反手锁上门。
他需要完全安静的环境。
确保中途不会被任何人打扰。

这条走廊尽头还有一处卫生间。
和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相比,他并不介意其他人会多走一点路。
而且现在本来就是放映时间。没有几个人会像他一样,因为不可言说的原因走出会场。



身影匆匆掠过走廊时,他与一名正赶向相反方向的工作人员擦肩而过。
对方条件反射地转过头来。

大概是南欧人。
漆黑的发色和眼珠,深色眼睛里流光闪过。

相似的眼睛。

他心头一滞,低声说了句抱歉。
心思却飘转去了十小时之外的那个人身上。



……其实并不能说有多像。
二郎关上门,伸手解开似乎将喉咙箍得太紧的领带结。

那是他独一无二的弟弟。

任何人。
任何人都不能和他相比。

甚至连感到相似这种情绪,在他心里,也早已经划归成了对那个人的亵渎。
尤其当他心思所系的那人,此时正在他耳边辗转轻吟时。



“嗯……”
对方浅薄的喘息从手机中传来。

二郎倚在冰凉的墙壁上,望向高窗外依旧明媚的太阳。
只怪他和他独一无二的弟弟如今的关系,本就如此讳莫如深。

“哥哥,哥哥……”
电话那头的弟弟口中传来喃喃碎语。

略有些不安的语调。
像是想要确认电话这边的他,此时是否正在亲身见证着自己顺从的自渎。

他的声音浸透了濡湿的水汽,仿佛在轻声诉说一个过分虚幻的故事。

“……我在。”
舞驾二郎努力吞咽了一下口水。

目光瞥向面前清晰映出自己的落地镜。双腿间的变化已经令人面红耳赤地无法掩饰。
他只好放任自流地走进隔间,坐下,解开皮带。
手也缓缓滑入西裤内侧。

强硬的。示弱的。
坚持的。驯顺的。
开心与难过,悲伤与快乐。

他回想起两人的第一次,其实并非那么让人想要一次次回味。
大概全因那晚弟弟被他用领带束在床头的发红手腕,眼角过分隐忍的潮湿痕迹。以及被对方拼命压低在喉咙深处,沉沦又痛苦的呜咽声。

虽然最后他仍然努力让弟弟达到以那晚的自己而言可能是最仁慈的高潮。但那些像在低声哭泣的细碎声音,却仿佛冰的碎片,渗进他的皮肤,至今仍会让他偶尔疼痛不堪。

那个人的声音,就像他细瘦的脊椎骨。

改变一个动作,变换一个角度。
都会如巧成的乐器般,奏出令他既想将他碾成甜腻的水液、揉成破碎的晶体,又想将他如一片随时会散的云般捧在手里、像一块需要温暖的冰片般拥在怀中那样矛盾的音调。

他想将他弄坏,碾碎。
然后近乎残忍地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的弟弟沉沦在暗天无日的背德欲望中。

直到那个人眼角渗红,四肢瘫软。
目光失焦。
声音也嘶哑。

然而,他却同时又想给他最厚积的呵护温柔。
让他能够站在晴空阳光下面对整个世界,笑得无畏无惧。

白衬衫似的清澈气息,在他周身散发着淡淡香味的温暖空气中。
如沐春风般掠过他的眼。

那是一个正反两面的极致镜像。
——也是他内心最不能得见天日的深暗。



耳边传来窸窣声,和三郎如若梦呓般的湿润嗓音。

“哥哥……”
“你想……让我就这样高潮吗……”

他的弟弟并非在刻意调情。

不确定的口气。更接近一种乖巧的,尊敬的询问。
像在寻求一个赦令般的允许。

神智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狠狠攥住。

二郎突然觉得口中干渴,鼻翼控制不住地轻轻翕动。
从他正同样抚摸着自己的手中,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仿佛被烙铁直接印在掌心,血肉淋漓地刻下不被允许让任何人看到的禁忌罪名。

他已经想象得出,此时他的弟弟正独自躺在床上,在那他为他仓促选定的房间。
东京午夜的妖娆月光透过落地窗。
映亮他赤裸的身体,和身下床单的褶皱。

窗棱的阴影落在他的肌肤之上。
仿佛与生俱来的束缚与枷锁,将他牢牢押制,锁紧,禁锢。
直至再也无法从那片温暖的桎梏中挣脱分毫。

——就像那个身为他兄长的自己。



他将脸埋入干燥的手掌中,耳中听见太阳穴在拇指旁一下一下,清晰地跳动。

心中那副双面的镜子开始缓缓旋转。
一面是哥哥。一面是情人。

最轻柔的和风煦雨。
和最猛烈的狂风骤雨。

在他用理智决定好之前。
本能已经替他的犹豫不决,做出了选择。



“……怎么可能。”
他听见自己在阳光下冰冷地微笑,没有感情的气音。

“如果你现在就高潮,”
他听见已经停止旋转的镜子其中一面中映出的人影,低沉地笑着对电话那头警告般地开口。

“后果会很严重。”
话语间容不得半分抗拒。

“——你不会想要这么做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瑟缩了一下。
沉默得只剩急促的呼吸。

他知道那是他的弟弟努力克制着快要高潮的身体,想要努力平复气息的短暂空白。

而他也知道,他那过分听话的弟弟,一定哪怕颤抖着手指,也会硬生生压下已经快要涌出手掌的欲望。

等到呼吸已经足够平稳到可以向他发出成句的询问时。
那个人才敢再次开口。

他也一直知道。

只要他希望。只要他要求。
只要他开口。

只要他想。

他的弟弟,便会转身从那些灿烂的阳光下向他走过来,毫不犹豫地投入位于阴影中的他的怀抱里。
哪怕被他心底那些按捺已久的渴望灼伤。

那是一种溶在血液里根深蒂固的反应。
就像他们小时候,他就已经本能地牢牢牵着自己的手不放。



“那么,哥哥……”
那个梦呓般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再度传来,夹杂着仍然稍显紊乱的喘息声。
“你想让我怎么做呢……”

他想怎样做。

他想亲吻他。抱紧他。
他想进入他的身体。
听他伏在自己肩膀,因为快乐和痛楚而轻声哭泣。

——他想要他的全部。
亦想给他自己的全部。



今晚。
不,今天下午。

二郎在心中打定主意。
典礼一结束,寒暄应酬就全部推掉。

他再也等不了多少时间。
必须马上去机场。



他摘下无框眼镜,放在一边的置物台上。
用力深呼吸后,眼前似乎笼罩了一层薄雾般朦胧。

“我要你……”

舞驾二郎说到此处,突然神经质地抽动了一下手腕。
像是想要为他和弟弟之间那些过分越矩和背德的语句,寻找一个脆弱的支点。

“……先把一根手指,慢慢探进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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