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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塔里埃森 2.0

他们说,有时分离也并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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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 永磁体 01

给相手小柯的生贺

哨向AU


永磁体

01.





走进侦探社之前,相叶雅纪特地去隔壁街区川流不息的十字路口转悠两个来回,充分体验了一下大夏天被人群急匆匆的步伐和周围上班族身上散发出来的难以屏蔽的汗味推挤着走过马路的爽快感。

这才手上转着钥匙圈儿,晃晃悠悠踢踏着人字拖,找了条人声僻静的小路七窜八溜地一个闪身,身形掩进了熟悉的门道里。

SAFE。
他心里暗暗握拳,表面上却用手掩住鼻子。

刚从人群中随手拈来的不知名男性上班族身上“普通人”的特征,实在太过强烈。
对相叶而言,那几乎是在身上每个毛孔都刻满了“普通”两个字,脑门上再粘一张写着“普通”二字的巨大贴纸的程度。

按下手中钥匙圈内一个隐蔽的按钮,他厌恶地空手在自己左肩上抓了一把空气。摆出了棒球姿,向空旷的街道上做了一个狠狠投掷的动作。

“啪——咻——”
相叶撅着嘴,给那把被丢出去的空气配了个背景音。

丢弃了那把从身上抓下来的空气后,他便如盛夏里一身汗臭回到家之后立刻冲了个凉般晃了晃脖颈,浑身舒爽地走进了被阴影遮蔽而渗着丝丝凉气的楼道里。

啪嗒。
啪嗒。

人字拖在楼梯上拖曳着,发出聒噪的扰民音。

但是,管他呢。
相叶心想。

反正这栋楼,看似商铺众多。
其实也只住了他和松本润两个人。



推开门时,相叶还有些顾忌地在自己身上左闻闻,右闻闻,好像那股上班族的气味儿还残留在身体某处一样,让他难以安心。

然而还没等多闻几下,一手刚拉开旁边挂了块歪歪斜斜的侦探社牌子的门。
一阵震耳欲聋的古典音乐声顿时流水般泻了出来,将相叶的神智像水沟里摇晃着的小纸船般,冲了个稀里哗啦。

“润——”
他急忙用手掩住耳朵,张开嘴巴大声喊道:
“松本——润——”

不知是他踢踏人字拖的声音盖过了某个小节的音高,还是那股陌生人的气味儿引起了松本的注意。总之对方终于看到了他。
这才伸手把面前立体声音响里在相叶听来正仿佛尖叫般的高音女声,调小了些。

“这是什么?”
相叶抢上前,趁松本手指犹豫之前眼疾手快,一把将那圆形音量按钮拧到了最小的尽头。
“午夜凶铃?”

“没有文化。”
松本白了他一眼,啧了声:
“是歌剧院魅影。”

“……恐怖片?”
相叶很后怕。
捂着耳朵,兔子般矫健地蹭蹭蹭向后跃了好几步。

松本用刚刚擦过鼻子的某著名牌子柔软面巾纸团丢向他,被相叶一闪身,敏捷地避过:
“不读书不看报,迟早要被淘汰掉。”

他扬手举了举一边放着的黑胶碟外封,封套上印着几串英文字母和片假名。

相叶凑过去好奇地瞅了瞅。

伦敦女王陛下歌剧院。
1986年初版。

“歌剧?”
相叶用鼻子哼了一声。封面上那只半脸白面具,他还是认得出的。
“哇,开始修炼高雅啦?”

“你懂什么。”
松本用另一只手将黑胶碟片的外封上那只白色面具,敲得啪啪响。
“这是任务。”

“任务?”
相叶难得地愣了一下。
“我以为上次之后,我们已经不接任何活儿了。”

“没有办法。”
松本冷冷地用鼻子指了指一旁一台正在安静运作的,黑不溜秋的机器。
“现在黑市上风声太紧,我们的干扰素已经不够用了。再不接活儿,赚点外块,下个月这里就会被塔里来的人端个底朝天。”

他用眼睛斜睨了相叶一眼。
“怎样,你也不想吧。”

相叶打了个哆嗦,乖乖噤了声。转头去看那碟片封面。

“这次要偷什么?”
他眯起眼睛,将碟片封面举到了窗口盛夏灿烂的阳光下,努力辨识着封面上除了片假名外的英文字。

“已经印在上面了。”
松本转身将立体音响的音量调大了一点。
回头看到相叶还在艰难地拼读着上面的英文,不由得努力克制住想给自家哥哥一记爆栗的冲动:
“不是看字,看图。”

“图?”
相叶抓了抓脑袋。

封套上除了那只洁白如陶瓷般闪着光芒的半脸面具之外,就只剩一片暗色。
他疑惑地用伸出手指尖,刮了刮封套上印着的那只面具的半个鼻子:

“……这东西?”

松本点点头。
伸手从桌旁抓起一张传单。

“歌剧院魅影中,作为道具使用的第一张面具。伦敦女王陛下剧院1986年首演。”
他提高了声音,在音响中流泻出来的古典音乐唱腔声中,听起来略为诡谲:
“下个礼拜,这副面具会跟巡回乐团一起,来东京特别展出一天。”

“哇。”
相叶吐了吐舌头,手指沿着那面具中间被切开半张脸的轮廓,缓缓抚摸:
“客户要偷这玩意儿干嘛?”

“谁知道。”
松本瞥了封套一眼。“也许是想用到什么情趣Play上。”

“说到情趣Play——”
相叶突然兴奋了起来。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起奇怪的晶亮光芒。
“我之前路过转角那家音像店的时候,嘿——”

松本不给他机会说完,急匆匆打断了他的话:
“这次客户来头不一般。不仅是匿名来源,还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找上我们,指名要你去完成任务。”

“我?”
相叶的话语权被拦腰折断,不由得有点委屈地鼓起脸颊。
“我被指名了吗……”

“还是你想让我去?”
松本转过身来咄咄地看着相叶。
“我又没有你那种妙手空空的特殊能力,离开这间屋子,身上带的干扰素最多就能撑半天。还是你想被塔发现,抓进去被和脸都没见过的人关在一个房间里,凑成一对?”

相叶顿时闭上嘴巴,脸上的调笑表情也迅速隐去。
他把手中那张黑胶唱片翻来覆去地端详了下,开口问道:
“这次很棘手吗?”

“非常棘手。”
松本咂了下嘴,点亮电脑屏幕,指着上面一张建筑平面图给相叶看:
“展览馆倒不大,建筑也很老旧,进出应该很容易。但麻烦的就是——”

他点进一个链接,屏幕上跳出了一个男人的脸。

对方西装革履,五官匀称,表情正经。
看起来像是经常在女性杂志封面看到的什么年轻有为的会社社长。

“这次的警卫公司,使用了一种很不好破解的防备系统。”
松本不满地用手戳了戳屏幕上的那张脸:
“本来以为这个时代,已经没什么人用催眠方式来保存密码了。没想到这家警备公司招数倒还不少。”

相叶充分吸取之前教训。
这次倒是先看够了图,再去看字。

只见那人的图片下面印着一串头衔。
然后是三个小字。

——樱井翔。



“催眠?”
他盯着面前这张端正的脸孔,心里感慨一下怪不得女性杂志总是来这一套。
这种一看就是钻石王老五的脸孔,绝对是促进销量的保证。

“我研究过了。”
松本扯过一张纸,刷刷几笔,勾了个简单示意图。
“他们每小时会更换一次警卫,每天6个警卫轮值。密码也是每小时更新一次,提前用催眠方法印刻在警卫员的潜意识里,所以苏醒后就连警卫员自己也不知道密码。”

“不知道密码怎么偷?”
相叶惊呼。
同时又有点恋恋不舍地再看了看面前那个年轻男人的脸孔。

松本嫌弃地瞟了他一眼,嘴上却没闲着对他解释道:
“所以,在去偷这副面具之前,你需要先去偷另外一样东西。”

“是什么?”








樱井翔从会议室里出来,将手里的文件重重摔在办公桌上。

啪嗒!
厚厚一沓纸面撞击木质桌面。

声音极大,惹得从会议室里出来的与会人士纷纷侧目。

他单手一扯发紧的领带结。
衬衫领口的扣子被扯得崩开,骨碌碌滚到墙角。

樱井想走到墙角的茶水台前,接上一杯冰水。
却不期听到身后带着冷哼的嗤笑声。

“这么年轻,就想凭借家里势力进入塔的高层?做什么白日梦。”

“明明是哨兵,却连个像样的向导都没有。也不看看姓氏的光环能把自己送到这个位置上,已经很不错。”

“有特殊能力有什么了不起……”

樱井翔手里捏着玻璃水杯。
掌心掩在西装下的身侧阴影里。

手指在冰冷的杯沿慢慢收紧,指关节压迫出一抹淡淡苍白。

啪。
杯口处一圈玻璃发出细微的轻音,一道裂纹撕破空气般,凌空出现在杯身上。

接着,毕剥几声细响。
整个玻璃水杯上已经呈现出被子弹击中后防弹玻璃所呈现出来的辐射状龟裂纹。

“塔里高层的嘴脸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朝无辜物品发泄怒气,算什么本事?”
身后的会议室门咔嗒一声关上。

东京塔里为数不多的、能够跟他用这种半嘲讽半看笑话的口气说话的人,并没有几个。
他想也知道是谁。

樱井沉默地把手中仍然保持着完好形状的杯子丢进垃圾桶。

冷静。
他努力尝试回想着白噪音的频率和声音。

不久,脑中一根神经仿佛接收到这个命令,跟着轻微波动起来。
慢慢地,像是冰凉的清水般浸过了干渴发热的喉咙。
冷静下来。

不要动怒。
冷静下来。

一切只发生在数秒间。

刚才同样参与了东京塔高层会议,表面身份是樱田门搜查三课课长,实际却担当着东京塔总务部首席秘书官要职的二宫和也,捏起刚才被樱井摔上桌面的那叠文件上的第一张封面,好笑地念出标题:
“关于加大投入资金,研究如何逐步减少哨兵和向导互相依赖程度的可能性建议。”

那边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和周身散发出的可被感知的波动已经恢复如常的樱井,冷哼了一声。几步抢上前来,将企划从二宫手里夺过。

“这种明知道不可能的建议,你到底还想尝试多少次?”
二宫挑起眉梢,斜着眼睛看樱井。
“你这是违反自然规律。”

“自然规律在成为自然规律之前,也需要经过一系列事件和因果链的连续演化。”
樱井伸出手指揉揉眉心,有些疲倦的口气。
“因果链是由事件决定的,但事件本身和事件的排列顺序却很随机。如果可以找出这种排列顺序,当然可以改变甚至解除哨兵和向导之间的互相依赖。”

他刚才按压杯口时有些苍白的指尖,划过面前的空气。

“总有一天,一个哨兵会不再需要什么向导。”

刚才在会议室里。
同样的话语,他甚至没能有机会说出来。

二宫的眉峰挑得更高,脸上一副不想掩饰的不耐烦表情:
“可现在我面前就有个哨兵,已经在握有决定权的东京塔的高层外面,徘徊了很多年。而他每次被拒绝的理由,只有一个——你是一个没有和向导结合的哨兵。”

他伸手敲了敲一旁的桌面,看着樱井的脸。

“我不需要向导。”
樱井啧了一声,定定丢下一句话。

“是吗?”
二宫笑了笑,目光溜了一眼墙角垃圾桶里正在慢慢开始碎裂的水杯。
“高层们可不这么想。一天没有和向导结合,你一天在别人眼中,就是个不稳定的哨兵。”

“我可以自己稳定自己。”
樱井一字一顿地反驳。

“你也看到了。我不需要什么向导。”
他重复着刚才说过的话,像是想要强调什么必然与非必然的联系。

“你的特殊能力能够起多久作用,我不知道。”
二宫清了清嗓子。

“我倒是知道,你一天找不到能与你各方面都匹配的合适向导,你就一天进不到塔的高层里去。”

听到这话,樱井脸色有些难看。
但这的确也是他所面临的实情。
辩无可辨。

“一天进不到高层里去,你的那些实际也好妄想也罢的提议,就一天不能实现。”

二宫说着,从西装内侧衬里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
他单手食指中指指节夹着那张被对折了的白纸,冲着樱井晃了晃。

“好了,那么不如先放下你那些理想,来听听一个有趣的都市传说,如何?”

“什么?”
樱井没好气地回答。

“我手下可靠眼线的报告,在这个东京的某处,似乎藏着个非常不一般的,还没有和人结合过的向导。”

“向导?”
樱井反感地一动嘴角,“不需要。”

“先听我说完。”
二宫将那张纸条塞进他的手里。

樱井想要推开。
却被对方转了个方向,径直按进了他的手掌。

“倒没有什么特别特殊的原因。你知道我们三课的一大重点目标,以东京为主要范围活跃多次的‘文男’吗?”

“‘文男’?”
樱井皱了皱眉,但还是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
“是你上次说的那个有名的大盗?”

“没错。”二宫笑了笑。

“一向只在取名方面见长的三课,这次怎么选了个这么土气的绰号?”
樱井把文男那个名字的发音在口中重复了一遍,突然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办法,因为……他真的太普通了。”
二宫摊摊手,一脸无奈。
“别误会。从盗窃手法,行动速度和成功率来说,他都是现在整个警视厅搜查三课的头号通缉对象。但是——”

他的眼神沉了沉,有些玩味地扫了樱井一眼。
“但是,他每次出现,我们都无法分辨出他的气味儿。”

“无法分辨?”
樱井一愣,“你指……”

“没错。”
二宫点点头。
“他刚出道那几次作案,虽然整体看起来还比较嫩,但手法已经很敏捷。我一直怀疑他不是普通人。所以每次都随队带着辨识仪。”

“但是,却一次都没有捕捉到相同的气味儿。”

“所以,之所以叫他文男,是因为他几乎像是所有叫文男这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的人一样,可以随心所欲地在各种普通人中,掩盖自己的行踪——甚至变成任何一个周围的普通人。”

樱井有些惊讶。
“怎么做到的……”

“你知道。外面的哨兵多如牛毛。”
二宫继续说着,“而各地在民间行动的未结合的哨兵也实在太多。虽然我有将对哨兵的感测设定在一个范围内,但无论是哨兵还是普通人,都没有一次,出现相同的辨识值。”

“难道是团体作案?”

“三课做过详细调查,现场也经过科搜研对比。可能性不大。”
二宫摆了摆手。

“唔……”
樱井忘记了手里被二宫塞进手里的那张纸条,用另一只手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不过,一个月之前,倒有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发生。”

二宫掏出手机,拨弄着屏幕翻找了几下。
调出了一张图片。

“你看。”



樱井探头过去。
只见那张图片上有无数条在低位置平稳波动的白线,和一些在中间位置的,有的平稳、有的上下起伏很大的红线。

樱井知道,这是属性辨识仪探测范围波段的瞬间显示。
白线代表一般人,红线代表哨兵。
线条平稳代表精神状态稳定或已经结合,线条起伏很大则相反。

所以红线中稳定的线条,应是已和向导结合、可以被向导安抚的哨兵群体。
而起伏很大的,可以推断出是尚未结合,甚至没有找到合适向导的群体。

在这个向导极度稀缺的时代,各地的塔对向导的搜寻和收集已无所不用其极。
从极小的孩童开始,只要有人出现一点点成为向导可能的迹象,分布在各地伪装成警局和巡警的塔的执行人便会带着辨识仪找上门。

在现在这个时代,政府的背后,是塔的组织集群。
塔在表面上十分隐秘,但其命令却凌驾于政府之上。一旦被确认是潜在的向导,无论小孩还是成人,便会被强制性带回塔里培养观察,以便从塔里那无数因为没有结合而饱受感官敏锐度超出常人的困扰的哨兵中,找出合适的人选,进行配对。

一个哨兵如果没有向导,精神不仅无法冷静,状态更会像是那上下起伏不断的线条一样不稳定波动。
过于敏锐的感官,令他们对世上扑面而来的倾灌般的信息洪流感到无比痛苦。任何视觉听觉触觉感觉上的体验,都被十倍二十倍的放大,只能依靠不断提供白噪音和其他专门针对哨兵的独特安抚手段的塔,才能生存。

然而与之相反。
向导却不需要哨兵,也能正常生活。

这个时代的女性哨兵极度稀少。
曾经就有许多向导不满塔的专制,并不想和某个不认识的男人结合从此绑定人生。

如果说有零星的躲藏技术绝佳的向导潜藏在民间,樱井不是不相信。

但由于家庭原因,多年与塔接触下来,他见过无数次在民间躲藏了几年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的向导情状凄惨地被强制带回,或是有想要逃跑的向导。
因为向导稀缺,他们面临的下场虽不至于丢掉性命,但也是相当目不忍视的场面。

虽说向导和哨兵本质上的结合,是需要依靠本能吸引性的你情我愿。但正是因为见过如此多不情愿却被不认识的人改写了生命轨迹,甚至在有了妻女之后还被迫带回塔里与男性哨兵结合的向导,他才一直如此固执地致力于研究如何解除这种在他看来极度不合理的自然联系。

有办法的。
一定会有,不依赖于其他人的帮助,也可以让哨兵正常地生活下去的方法。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不由得又望向放在桌面上的那叠文件。

然而瞳仁上移。
二宫手机里那张图片上,之前他没有注意到的,一根在探测范围内极高位置上出现的上下起伏波动的绿色线条——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是——”
樱井不由得惊讶地伸出手。
像是被什么神秘的力量吸引着一般,轻轻跟随着那根线条起伏的频率,慢慢一路抚摩过去。

“没错。”
二宫翘起嘴角,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近乎于胜利般的微笑。

“绿线。”

“一个,没有结合过的。”
“向导。”



“无论是现在数量过剩的哨兵,还是几乎不存在于塔之外的数量稀缺的向导。甚至是普通人。
“想要欺骗属性辨识仪,目前技术上——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但是从每次作案手法和风格来看。
“这个文男,毫无疑问是同一个人。”

二宫啪嗒一声打了个响指。

“你也知道,现在外面能够躲避塔的追查,还能成功地潜伏在民间直到现在的向导,有多稀少。”

二宫抿了抿嘴。

“虽然这个画面出现的时间只有0.82秒。但经过三课和科搜研的层层严密分析,我们一致认为。”

二宫将手机凑近樱井的面孔。

那根好像有生命般跳脱起伏的绿线。
像是散发着光芒般,在樱井面前占据了全部视野。

“这个还没结合过的向导。”
“就是我们一直在追捕的,文男。”

“……”

樱井直起身。
但眼睛还在那手机图片上徘徊不去。

对对方身份的强烈好奇,和另外一种近乎惺惺相惜、却在哪里又有些异样、连樱井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
主导了他的思维。

这让他张了张嘴,却突然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虽然自从上次之后,这个文男已经很久没有行动了。”
二宫用下巴指了指樱井手中那张纸条。

“不过哪怕不是为塔,就算是为了我自己的好奇心,我也十分想要知道这个文男的背后到底是个什么人。”

“所以,”

他用眼神示意着樱井展开手中的那张纸。

“我已经替你设置好圈套,就等这个文男上钩。”

“替我?”
樱井怀疑地反问。

“没错。替你。”
二宫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手机上那根跳动如波涛般起伏的绿色线条。又笑着转过脸,看了看面前捏着自己递给他的纸条的樱井。

“一个拥有特殊能力,不需要向导也能基本控制自己的感官敏锐度和情绪的,不像哨兵的哨兵。”
他瞥了一眼樱井。

“和一个很有可能也有特殊能力,在塔的监视下仍然能隐藏自己身份,甚至能伪装成任何人的,不像向导的向导。”

手中那根绿线,在辨识范围内高高跃起,满目皆是那道如闪电般脱颖而出的亮色。


“你不觉得……”
二宫凑近樱井,神秘地压低了声音。

“会很有趣吗。”




樱井的脑海有些信息过剩。
他转头望了望放在一旁桌台上的文件,又望了一眼二宫手机上的那根代表向导的绿色线条。

在那手机画面因为待机而黑下去之前。
他展开手里的纸条,目光一扫。

纸条上打印了一张简简单单的图片。
是一张看似有些时日了的黑胶碟外封。

封套上,印着几串英文字母和片假名。

伦敦女王陛下歌剧院。
1986年初版。






彼时。
那对互相吸引的永磁体。

还安静地处在毫无交集的,南北两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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